第10章 凌迟死(第2 / 2页)
同样的眉,相同的脸颊,唯一不同乃是卿灼灼的水眸似西凉皇后,卿子逸的双目似西凉国主。
一个绝代风华,一个俊秀轩雅。不用别人说,她也能一眼认出他是自己的兄长。
午时还未到,卿子逸还不曾被剥光缚上渔网。
然而,卿灼灼忽然想起了前世。
她是个孤儿,因受不了变态院长的虐待,从孤儿院里跑了出去,从此流浪在大街小巷。
她问人要过饭,垃圾堆里翻过吃,也跟华贵妇人的狗抢过狗粮。
五岁以前,她根本不知道吃饱是什么感觉,每天每天都饿得发晕。
直到BOSS发现她、收留她、培养她,将她打造成一把杀人利器。
她从来没有享受过亲情,BOSS的关怀更像是一个杀手在擦拭一把左轮手枪。
而她被冰冷的丝帕擦拭的时候,曾试图寻找一丝温暖。
为此她差点失去左手,她总算知道BOSS始终是BOSS,绝不会是亲人。
所以这些年来,她从没有奢望过亲情。
此刻,亲情就摆在眼前。
只要她伸手,她就能够到。
她抬头,望向远处高高的监斩台。
比行刑台恢宏数倍的监斩台上,枣红朝服的官员正在点头哈腰,布满皱褶的老脸上笑颜如花。
在他面前,一袭墨袍的年轻男子端坐在监斩台上,头顶的紫金冠在日光下发出耀人眼目的光辉。
不用他开口,午门外围观的上万百姓都知道他的身份。
那是南楚国最尊贵的王爷,刚刚灭了西凉的振国大将军南宫煜。
正值新皇登基的盛世,又逢开疆拓土的奇勋,南楚国帝都的百姓兴奋自豪。
那个让他们深以南楚百姓身份为荣耀的人,就是此刻高高在上的南楚煜王。
而映衬他们荣耀身份的人,就是被绑在铁架子上,等待凌迟的西凉太子卿子逸。